彭崇谷
在當代中華詩詞創作的璀璨星河中,丁建榮大校的《心有東山結》詩集,以其鮮明的“東山情結”閃耀著光芒。
這位國防科技大學原信息系統與管理學院的政委,在退休后的十余年間,筆耕不輟,創作詩詞近千首,其中以其母校湘鄉東山學校——少年毛澤東母校為主題的詩詞就達200余首。這些詩作絕非簡單的數量累積,而是一位學子對精神原鄉的深情回望,一位文化守望者對教育本質的詩性思考。
丁建榮的東山詩詞創作,首先體現為一種深沉的家國情懷。其代表作《七律·重走少年毛澤東求學路》寫道:“東山勵志詠蛙詩,勇毅前行向一師。寒雨湘江風卷絮,霧霾岳麓雪摧枝。百年屈辱追天夢,千古豪情動地詞。重走偉人求學路,中華崛起正當時。”這首詩以毛澤東少年時期的《詠蛙詩》為起點,勾勒出一代偉人從東山到一師,從湘江風雨到岳麓霜雪的求索歷程。詩中“百年屈辱” “千古豪情”的宏大敘事,既是對歷史的溯望,也是對當下的呼應。末句“中華崛起正當時”,既是對偉人精神的禮贊,更是對民族復興的深情期許。
這種家國情懷在丁建榮的詩詞中并非空洞的口號。他為同一所學校創作200余首詩,這一創作行為本身就是一種文化自覺。東山學校不僅培養了毛澤東,還孕育了無數為中國革命、建設與改革開放作出貢獻的棟梁之材。他以詩為史,以史為詩,讓東山成為一座精神豐碑。
深入品讀丁建榮的東山詩詞,我們可以感受到有三重相互交融的情感維度:其一,是對物理空間的詩意棲居。在《七絕·東山學校桂花》中,“八月東山桂子稠,清香縷縷沁心頭”的樸素描寫,既是對校園實景的刻畫,更是跨越數十年的感官記憶。詩人通過“桂香”這一意象,將讀者帶入東山校園的時空隧道,讓記憶中的一草一木重新煥發生機。其二,是對師生情誼的永恒鐫刻。《水調歌頭·東山學校同學聚會》中“四十春秋如逝水,今朝重聚話滄桑”的感慨,不僅是對同窗之誼的珍視,也是對青春歲月的致敬。丁建榮筆下的師生情、同窗誼,超越了個人情感的范疇,成為一代人共同的精神印記。其三,是對精神傳統的當代傳承。《七律·回母校東山學校》中“百年學府氣恢宏,書院深深翰墨濃”的描繪,既呈現了東山學校的建筑風貌,也是對其文化底蘊的禮贊。詩人通過“書院”“翰墨”等意象,將東山精神與湖湘文化緊密聯結,讓一所學校的傳統升華為一種文化基因。
東山學校作為百年名校,其特殊之處不僅在于培養了毛澤東這樣的歷史偉人,更在于它濃縮了中國近現代教育的發展軌跡。在《七絕·贊東山學校教師》中,“三尺講臺傳道義,一支粉筆寫春秋”的樸素表達,是對教師群體的致敬、對教育初心的堅守;《鷓鴣天·東山學校校慶》中“百年薪火相傳久,代有英才出此門”的概括,是對其辦學成就的總結,更是對教育規律的深刻洞察;《七律·東山學校勸學》中“青春莫負好時光,書海遨游當自強”的諄諄教誨,延續了《論語》“學而時習之”的傳統,又賦予其新時代的內涵。
《心有東山結》的獨特價值,還在于它展現了舊體詩詞在當代的蓬勃生命力。丁建榮的創作實踐證明:傳統形式可以承載現代思想。他的詩詞嚴格遵循格律,而內容卻緊扣時代脈搏;他的“東山情結”看似個人化,實則喚起了無數人對母校、對青春的共同情感。地域題材可以升華為文化符號,他讓“東山”從一所學校變成了一個文化意象。
丁建榮以詩為證,告訴讀者:詩心何止駐東山?它更駐在每一位讀者的心中,駐在民族復興的征程上,駐在中華文化生生不息地傳承中。
責編:劉茜
一審:劉茜
二審:印奕帆
三審:譚登
來源:華聲在線